淮舟客

[我居然有在码字唉]
自娱自乐
杂食,CP排列组合逆拆随意,不雷的都吃
日常摸鱼,不定期更新,写着写着就坑了
热爱产出刀子和玻璃渣
谨慎关注 谨慎关注 谨慎关注
随时可能会掉落各种逆拆天雷
没写出来都是因为在无限期摸鱼

—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查罗查】曾照旧时月

Sum:他们并非沐浴在同样的月光下。

 

>>>短篇完结2K+/原作向

CP:查拉图x罗塞尔/无差

TIP:人称代词查拉图用祂,罗塞尔用他

 

「罗塞尔·古斯塔夫死了。

死在他改称凯撒大帝的第七个年头。」

 

“查拉图,查拉图……”青年靠在主位上无所事事地大声嚷嚷着,烈酒浓郁的香气还缠绕在他身边,余下的飘荡在空落落的大殿内,似有若无。

盛装出席的宾客已然散去,各自怀着不同的打算和顾虑奔向下一段行程。乌鸦栖在红月照耀的枝头,绯红的月光透过纹路繁复精致的落地窗缓缓洒下,落在晶莹剔透的琼浆中,像被点燃的火焰,映得青年的脸颊更红了。

“我知道你在家。”很明显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我知道你在家……占卜家,奇迹师,神棍先生,装神弄鬼话只说一半的老混蛋?”

 

明明是你的白枫宫,祂想。

混熟之后就愈发随意了,真是毫无敬意的年轻人啊,什么也不怕。待遇被从“查拉图先生”降级成“装神弄鬼的老混蛋”的占卜家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坐在青年对面听着他抱怨的声音,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样耐心,却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月光同样照拂在祂身上,从苍白的发丝间滑落脸上——那是一张普通但年轻的面孔。容貌对一位占卜家序列的天使来说并不是件重要的东西,只要祂想,无面人的能力能让祂拥有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面貌,区别只是自己习惯与否。这和祂特意放在白枫宫的秘偶一样,是专门留下的。一个充满活力的孩子整天面对暮气沉沉的老家伙大概是不会什么好心情的,年轻总有任性的权利,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查拉图从来都乐于纵容某人的——为什么不满足他的愿望呢?漂亮的、讨人喜欢的孩子理应得到他想要的糖果。

不过这次青年显然不会得到他期待的回应了,或者说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查拉图已经对此做过回答,没有再重复一边的必要。

 

是的,没有再重复一边的必要。

因为一切只是一个来自于历史长河的碎片而已。

一个来自第五纪元——罗塞尔·古斯塔夫还活着并且达成野心之时的碎片。

当然,年轻人的野心永远都不会终止,而傲慢自大的皇帝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这并非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正如神明们不需要一个不受控制的、疯狂的黑皇帝。而那些曾经被轻视的、被打败的,站在万丈深渊下的亡灵们对于将那摘得胜利的桂冠敌人拉下深渊的行为乐见其成,哪怕不能借着他的尸骨爬回人间,多踩上几脚也是好的。」

 

“看来真的不在啊。”

罗塞尔嘀咕着,也不大在乎不知在忙什么而没有给予他回复的占卜家,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了,千遍一律的聚会,空虚的赞美、假意的逢迎,他们根本不懂我在做什么。当然就算那些愚蠢的人哪天开了窍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也很无趣。就像你为了可以见一见传说中风华绝代的公主,历尽千辛万苦不仅打倒了魔王,杀死了巨龙,用毒苹果毒死不怀好意的女巫,顺带还用尽一切办法把赶来追求公主的王子们都堵在半路上。公主放下她长长的头发,你爬上了高塔。你终于见到公主,传闻也没有夸大,公主确实美到鱼见了会沉到水里淹死,空中的鸟儿见了会惊讶的忘记该怎么飞便直接掉下来,月亮见了都气红了脸,世界上所有的花见了她都因为觉得自己是个丑八怪无地自容到全枯萎了。但也就那样,就那样而已——

你接着会发现她喜欢吃莴苣而你不喜欢吃,她想看日出,而你累个半死只想躺在家里当个咸鱼。你会发现你没那么爱她,你其实只不过是想拥有那个传说中最美的姑娘——你已经得到花园里所有花里最美的一朵,可是还有海里好看的鱼、天上最漂亮的鸟、地上毛茸茸最可爱的小动物……还有很多,可你已经不再想要了。

对——或者说我只是想拥有权力,也享受拥有权力的过程,把所有妨碍自己的敌人都打到,把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已经达成了,最后也就那样而已。

游戏总有玩厌的时候。”

他说完随手便将几乎就要完成的设计图揪成一团,扔进酒杯里,直到酒液将所有的字迹都消磨殆尽。

 

“月亮为什么是红色的?

为什么不能是绿的、蓝的、黑的、白的?

我见过故乡夜空的月亮,银白的、皎洁的月亮……”

青年趴在桌上念叨着,声音低到几乎不可听闻。

 

他累了,

想要一个银白的、皎洁的,

故乡的月亮。

 

银色白的月亮——罗塞尔总有许多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那或许是艺术家别出心裁的作品,或许是某个瞬间拼凑错误了的记忆,或许只是在夜幕下无数个梦境里的偶然一瞥。

祂看着月光下熟睡的青年,红月的碎茫柔和地拂过他微长的栗发、深邃的五官,祝福着每一个安睡的人。

花园里最美丽的花愿为他绽放,永不停息地飞鸟也会为他驻足——改变了世界的、带来近乎永恒的奇迹的皇帝、夜空里的启明星。

——他故乡的月亮也会照耀他。

 

「那个傲慢的、耀眼的、卓然的年轻人,喜欢他的人固然不少,但同样——他惹的人,也太多了,不是么?

永恒烈阳教会、蒸汽教会、索伦家族……还有那些隐藏在黑暗帷幕中数不清的双手的推动。

于是,天上的星星陨落了。」

 

在岁月那汹涌澎湃的洪流中,占卜家和皇帝已然错过。

为什么突然又用起这张年轻的面孔呢?

 

用着那些繁琐的、冗杂的礼节,查拉图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酒。那是怀恋的味道——祂并不会真的喝醉,在虚假的历史碎片里一切感觉都只是自我欺骗而已。

鲁恩国国王即将晋升黑皇帝。

很多年前祂也曾想过某个人会这么做,但祂最终与那场疯狂的行径擦肩而过。

 

「陨落并不是星星的消亡,

天空中划过的流星一样可以点亮夜空。

光辉彻底泯灭的瞬间才是死亡的开始——暗淡破碎的石头不会被人们再叫作星星。」

他要彻底死了,连仅剩的光芒也逝去。

 

但那并不重要,查拉图不需要天空中闪亮的星星,祂只想要可以被握在手中的石头,任光阴流逝,任时代更迭也不会从祂手中离开的石头——只要祂还握着。

在漫长的岁月中,没有什么可被称作是祂的。而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祂拥有一个最熟悉的、最好用的,最真正只属于自己的,可以毫无保留的给出信任,永远不会背叛的历史投影。

为什么不答应乔治三世的合作呢?

帮助乔治三世,和祂过去为了实现属于自己的奇迹而无数遍去实现他人的愿望没什么不同。

 

要是失败了呢?

 

查拉图望着眼前正熟睡的年轻人,月光抚平了他略带凌厉的面庞——仿佛就真的变得柔和、毫无防备了。

鬼使神差地,就像祂无端选择了那张许久不用的面容一样。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隔着历史落在青年的发梢。

 

枝头的乌鸦飞走了。

 

—END—

 

——————————

 

查拉图和乔治三世合作前于历史缝隙中的歇息。

旧日的皇宫、回忆中的年轻人,隔着历史的虚假的吻,

无可挽回的过去中乌鸦秘偶从枝头飞走。

 

《present》的补充,把之前那篇里想说而又没有说的,另开一篇写了写,顺便说明了查拉图送给罗塞尔的礼物为什么会是银白的月亮。

整篇大概是写的是乔治三世准备晋升黑皇帝前,答应配合他的查拉图在历史之中回忆罗塞尔的故事吧。

当时罗塞尔以为查拉图不在,但其实查拉图在的,就是那个枝头上的乌鸦秘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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